“若是点着,便会有碍眼的人来打扰。”

灭了正好,叫别人以为她歇下了,便不会冒冒失失的有人闯进来找她。

谢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,只是他们夜夜如此,倒是真坐实了“偷/情”的说法。

“对了,那只兔子……为何突然送我兔子?”

“因为见你不开心。”

他白日见了她与谢家兄妹说话的全程,见她脸色难看,便以为她受了委屈。

谢汝无奈道:“我怎会因为谢璋对她有所偏袒便不开心?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们在我心中的分量了。”

“可我眼见你不开心,又不知如何安慰,心想着或许你会喜欢,便去一试。”沈长寄温柔地将人揽紧,“怎么样,可还欢喜?”

“嗯,甚是欢喜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

他们安静地相拥,享受一日一次难得的亲昵。

“白日我见到了谢窈,她说喜欢我。”安静了许久,沈长寄突然说道。

谢汝蓦地抬头,“她……那你说什么了?”

说了什么能将人说得快要哭了?

“我说我喜欢养恶犬,犹爱会将人的尸首撕扯碎的那类彪悍烈犬。”

谢汝:“……”

她还记得,前一天傍晚,那条黑色的恶犬将谢窈吓得跌倒在地上,吓得痛哭流涕。也不知昨夜谢窈有没有做噩梦。即便是没做,再次被沈长寄提醒,也会再度受惊吓吧。

沈长寄:“能将人的五脏六腑剖开,多美。”

谢汝:“……??”

她险些惊掉下巴,“你喜欢这个??”

“我吓唬她的,我喜欢你。”

谢汝:“……哦。”

她呆楞地窝在他怀里,身形凝滞片刻后,嘴角不受控地上扬。

忍耐再三,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
“你可真坏。”

“嗯,可喜欢?”

谢汝:“……嗯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他再次说道。

时辰已不早,匆匆见过一面便知足了,他该回去了。

“早些睡,明早一起去狩猎场,看我打猎,可好?”

谢汝点头,轻声言好。

男人转身要走,衣摆一紧,被人牵住。

“何意?”

谢汝突然站了起来,微微踮脚,手臂在他颈后交缠,紧紧搂着。

他的手扶在她背后,偏过头,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问:“怎么不开心?”

“大人。”
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