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在。”

“那我……”

平瑢突然想起大人的吩咐,从袖中拿出那张纸条,递了过去。

柳愫灵茫然接过,还未开口,便听远处一道声音传来——

“哥!”

二人侧头看去,一打扮利落的婢女走了过来。

平瑢的眼神软了几分,“来的正好,这位是柳姑娘。”

平筝瞬间了然,对着柳愫灵抱拳行礼,“柳姑娘请随我来。”

她欲带着人离开,平瑢叫住了她,扔了瓶外用伤药给她。

平筝不解地望向他。

男子瞥了一眼她被绣针扎了好多伤口的手,抿了下唇,转身离开。

柳愫灵收了纸条,随着平筝到了隔壁的院子。

“姑娘睡着还未起,姑娘且稍等。”

柳愫灵有些拘谨地点点头,见平筝退下,这才把纸条拿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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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内,气氛凝重。

“陛下近来有意疏远玄麟卫。”谢思究冷着脸说道。

沈长寄垂下了眼,默不作声,手上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。

“陛下近些年愈发……”谢思究深吸了口气,有些烦躁地开口,“沉迷丹药,不理朝政。任由奸佞在朝中与你对着干,包庇外戚,纵容那些人闹事,你可晓得,暗卫近来做事有诸多掣肘。”

外戚自然是沈家人。

“他用你做事时,不把你当沈家人。可沈家人犯了事他又全记在你身上。一面倚靠你,纵容你那些兄弟,一面又将自己纵出来的烂摊子都归因于你,因此更忌惮你。”谢思究气笑了,“你就一点怨言都没有吗?”

“慎言。”

谢思究冷笑,“单说赈灾银案,受灾最严重的鹤州已十室九空,饿殍遍野,咱们的陛下不闻不问,若不是你这个首辅说话还管用,我看要不了多久,那些流民就要闹到京城来了,他哪还有安稳的位子……”

“此话出了这个门便莫要再提了。”沈长寄凛声打断。

谢思究为他不平,“大人,昔年之恩谢某记在心上,如今有此地位,也多亏大人多年照拂,我知你替我挡下了许多事,我……”

沈长寄最不耐烦听这些,冷着声,“说重点。”

“我听到些风声,陛下有意将你遣到西戎去。”

沈长寄微眯了眼,“……西戎?”

“是,可西戎近些年太平的很,这消息不知是否可靠,但早做打算总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