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窈吓得顿时小脸煞白,哆嗦着嘴唇:“你你你别是被传染了疾症吧,你你你你躲开我!”
她忙拿帕子捂住口鼻,憋住了呼吸,生怕一吸一呼间将传染人的东西吸进去。
柳愫灵也懵了。
什么传染,什么病?
她突然想起来临走时,阿汝那句没头没脑的话:
“阿灵呐,大人说我这伤寒还要养个几日,你若是闷了就来找我,我不便出去。”谢汝说这话时,指的明明是脚,怎么说成是伤寒……
柳愫灵很快反应过来,当场演绎了一个“探病后疑被传染”的柔弱女子。
她软身靠在婢女身上,“哎哟,我头晕,萍啊,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她的侍女阿萍十分配合地大叫道:“姑娘!你撑住啊!我这就扶你回府,我们找大夫好好看,定能痊愈的!撑住啊!”
“咳,咳,撑不住啊,萍,你架得住我吗?我挺重的。诶,谢姑娘,好心送我一程呗?”说着朝谢窈伸出手去,就要扑上去。
谢窈哭叫一声,“你别碰我呜呜!”
落荒而逃。
柳愫灵哈哈大笑,摇头晃脑地坐着轿子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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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汝离开沈府已经七日了。
一连七日,沈长寄都只有在晚间偷偷来看过她,有几次她都已经睡了。
八月初二的万寿节在即,实在是分身乏术。哪怕白日叫人送了信过来说无暇相会,谢汝也会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上一会,等着他来,一直等到困意上头,才拢了拢外衫,进屋睡觉。
沈长寄有两次在屋顶上都看到了她恰好进房,便没现身,只安静地在她的屋顶上坐了一会,才离开。
前日下了一场雨,这雨下了一整夜又一个白日,直到傍晚雨才停。玖儿与莲月忙着收拾院里的花草,扫除雨水,谢汝坐在石桌前,闷闷不乐。
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潮气,谢汝的脚伤刚好,便又来了月事。她思念那人得紧,久久见不到人,心情愈发烦闷。
晚膳过后,她精神不太好,想着反正等不到人,今儿绝不再眼巴巴地候着。
她前脚刚踏进房门,下一刻身后一阵风掠过。
谢汝轻吸了口气,辨出来人,心中一喜,还未来得及转身,腰间缠上了一双有力的手臂。
“啪!”
门被人粗鲁地带上。
玖儿和莲月听到动静望过去,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玄色的衣角和一闪而过的浅色衣裙。
屋内还未点灯,只透过门窗渗入了晚霞的红晕。
谢汝眼前一花,整个身子被人旋转了半圈,紧接着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。
“大人。”
她只来得及唤了一声,红唇便被人堵住。他热烈到几乎将她吞入腹中,谢汝险些招架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