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,又归他了。

无法,她只得听话地一直往前。

方才几名玄麟卫将这安静的巷子填了满,可一转眼功夫,那些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,连带着她的两个婢女也丢了。

此刻寂静无人的小巷中,她一人走在前面,而后面跟了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危险人物。

至此她已彻底抛弃了那个妄想,再也不奢望能从这个人身上看到前世的一点影子。

她慢吞吞地走,后面的人也不催,随着她的步伐,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
谢汝稀里糊涂地走到了巷尾,远远瞧见路边停着她的马车。

她环顾左右,整条街上与来时无半分不同,只人少了些,安静过了头。地上没有血,路上没有玄麟卫。

方才发生在小巷中的那场血腥的恶战似乎只是她臆想出来的,谢汝慢慢眨了下眼睛,抱着侥幸的心思转头,看见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。

谢汝:“……”

哦,不是做梦。

她犹豫着,就要朝马车走去,只见车那一头的阴影处站着个人,看穿着打扮像是她家的马车夫。

那车夫看见她,便从阴影处出来,走近,抱拳:“大人。”

谢汝一惊,仔细瞧此人的脸,这不是她的车夫!车夫已然被掉了包!

轿帘突然被人从里面撩开,车里满满当当地坐了四个人。

除了嘴里塞着布条的莲月和玖儿,还有一名玄麟卫,以及……她自己!

谢汝快步上前,不可置信地按着车板,“这、这……”

那女子带着帷帽,看不清面容,身量与她极像,就连穿着也可以假乱真。

“很好。”男人言简意赅地评价,他挥了下手,那“车夫”带上草帽,压低帽檐,利落地跳上了车,驾车远去。

谢汝:“……”

那、那她呢……

她怔愣在风里,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
很快又一辆马车停在了同样的地方,平瑢从车上跳了下来,将马凳放好,“大人,走吧。”

沈长寄“嗯”了声,朝谢汝伸手,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。

谢汝盯着那手掌沉默了好久,突然负气似的,头偏向一边,一言不发,拎着裙子上了马凳。

沈长寄:“……”

车子缓缓行过闹市区,外头的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,车内的气氛却冷得像是裹了银霜暴雪。

谢汝背靠轿窗,侧着头,盯着车帘,好一会儿才眨一下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