璎珞一笑,毫不在意道:“明玉姐姐挺好的,大方善良,就是嘴上不饶人,娘娘不必为奴才担心。”
容音拿温柔如水的目光看着璎珞,温婉的样子让璎珞眼角一湿,想起了待她如珠如宝的姐姐。璎珞擦擦眼角,写完一张字,恭身道:“主子,今日的字练完了,奴才下去照顾励荔枝树了。”
“你去吧。”容音放下书,挥手让揣着一叠宣纸的璎珞下去了。
璎珞下去之后,先前被容音遣去永和宫的翡翠来报,说是怡嫔与愉贵人在御花园散步时,被高贵妃的狗雪球给吓着了。
容音一急,忙问:“受了惊吓,她们二人如何,可宣了太医?”
翡翠道:“娘娘,奴才听闻此事时已在回长春宫的路上,听闻张院判已在去永和宫的路上了。”
容音不放心,亲自去了永和宫探望,只见张院判刚给两位后妃把了脉,便直接问了他病情如何。张院判帕子,躬身回道:“回皇后娘娘,愉贵人只是受了惊吓,臣开剂安心宁神的药,静心休养几日便好,只是怡嫔手上怕是要留疤痕。”
怡嫔在床上卧着,把了脉见容音便要下床请安,容音摆手让她别动,听完张院判的话,紧蹙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,看了看怡嫔手上的爪痕又道:“张院判,无论如何,务必要祛除疤痕才好。”
容音又道:“张院判,本宫听闻娴妃的弟弟常寿在狱中患了痢疾,常寿虽是罪人,可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,他的罪过也要由皇上来定,就劳烦您去狱中走一趟为他诊治。”
“臣会尽力。”张院判说完,便行礼离开,回太医院对症下药,书写方子去了。
容音问起了事情的经过,愉贵人怯懦不肯多言,还是怡嫔娓娓道来。两人去御花园散心,碰上了高贵妃和嘉嫔,两人上前去请安,高氏为难了两人许久才放人离开,离开时却见那雪球疯了般往愉贵人肚子扑,又冲着她狂吠,多亏怡嫔不顾自己,一力保护她的阿妍妹妹,这才赶走了它,没害了愉贵人。
“御花园光天白日,高氏竟如此大胆!”容音柳眉一竖,十分气愤。想不到高氏贼心不死,又故技重施。
容音又一脸为难看向两人,惭愧又慎重道:“本宫身为皇后,本该护你们周全,可高贵妃行事肆无忌惮,本宫也是防不胜防,以后,你二人务必要谨慎小心。尤其是愉贵人的饮食、衣物,都要仔细小心,不能让高氏钻了空子。”
怡嫔颔首称是,对容音的为人、话语都十分佩服,见她如此自责又于心不忍,便宽慰道:“皇后娘娘,高贵妃仰仗她父兄的权势和皇上的宠爱胡作非为,娘娘纵是再谨慎小心,也有疏漏的地方。何况,您待我和阿妍的心,我们都知道。”
容音微笑着安慰两人,又训斥了愉贵人身边伺候的宫人,要他们勤勉细心,一切以主子安全为上。
探望过愉贵人后,容音再回到长春宫已是用晚膳的时辰,用过晚膳,璎珞又做完了手中的差事,便又在容音的眼皮子底下练字。
璎珞不知怎的,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,容音正想要让她下去歇息,便听璎珞忽然道:“主子,奴才有事,想向您告假。”
容音正要同意,忽然想起怡亲王对璎珞的构陷,便改了主意,勒令璎珞在这里好好写字,谁料璎珞写了半张字后,又说自己累了,容音看她果真一副困倦的样子,便放她回去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