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纬乃是要她听话,不是要她去死,故而掐她喉咙的手劲,本就留着几分余地。
然而曾纬的那些不堪之语,当真令她如遭电击。
当务之急,是脱身!离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!
他还有脸质问我是不是疯了,他才是失控的那一个。
曾纬见身下女子被自己放开脖颈后,像搁了浅的鱼似的,张嘴用力喘着气,紧紧盯着自己的眸子里,充盈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毫不退让的质疑。
这种针锋相对的对抗气焰,他长到二十来岁,还从未从女子眼中见过。
“欢儿,我掐疼你了?”
不知怎地,他片刻前志在必得的驰骋之感,模糊了些,脱口而出一句不知是心软还是心虚的探问。
姚欢敏锐地辨出这口气里一丝怂意,举掌抵住曾纬的肩头,一边推他一边道:“你莫犯浑,莫这样对我……你听锣声,外头定是有事,我们出去看看!看看前院里,你不能不管母亲的安危吧!”
她话音未落,二人就听门外脚纷乱。
继而晴荷带着慌乱的声音响起来:“四郎,邻院走水了!”
……
火舌面前,木木平等。
再是上等木料构筑的雕楼雅庐,一旦遇火,照样遭难。
曾纬冲到自家前院时,看到隔壁宅邸,火光已熊熊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