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

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,雨势更疾,杨禹的酒兴,也像这豪雨一般泼洒。

平时他在家小酌一两杯,自己的妇人便要夹枪带棒地刻薄,说他只有喝酒的时候是有出息的。

而眼前这年轻可人的小娘子,给他夹菜,为他斟酒,看着他笑,与他诉着衷肠,着实让他觉得,自己已仿佛身临仙界,管他娘的人世间的出息二字。

同样是出嫁了的妇人,怎地差别这般大呢!

唔,好,喝,再喝一杯,且趁醉意一亲芳泽,岂非更是人间极乐?

叶柔,则越到后来,越紧张。

邵先生不让用蒙汗药,只在酒里调了另一味不知什么药,说是会随着酒劲渐渐起作用。如此,杨作头才不会发现,只以为自己是酒量不行。

杨禹平素在弓弩院时,不苟言笑,严苛得很,更不会喝酒。叶柔只有一次,听来视察的军器监丞取笑杨禹徒有酒风、没有酒量,才猜测他易被灌醉。

然而此际,杨禹快将整整一瓶醇酿饮尽了,怎地还未昏过去。

叶柔正心头打鼓时,杨禹目光迷离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
他似乎用尽全力地去抓叶柔的肩膀:“今夜你在,我怎么舍得真的醉……”

只听“咚”地一声。

谢天谢地,他终于倒在了桌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