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，他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画面。

徐燕，樊欣，还有周瑾臣，宝儿……

“帮我，对宝儿说对不起，我不该那么说她，她是，世界上最漂亮的小仙女。”

钟毅抓住卫楠的裤脚，艰难说道：“还有，帮，帮我对徐燕说。我爱她。”

“还有姐姐……樊欣……”

他张了张嘴，舌头变得麻木而僵硬，再也发不出声音，瞪着眼睛直挺挺倒在地上。

卫楠缓缓转身，他低头看着脸色青黑的钟毅，那大鸟的羽毛有毒。

他蹲下，把宝儿和钟毅并排放在一起，喃喃道：“道歉？晚了……”

被放在钟毅身边的宝儿毫无声息，钟毅压住宝儿脖子的衣服滑落，脖子上那深而长的伤口触目惊心。

卫楠脑子里一片空白，他呆呆坐在钟毅和宝儿傍边，目光呆滞看着他们。

基地里。

白温柔和唐肃处理完袁奇后，把血液交到王宏那里。

王宏额角青筋直跳，他闭眼深呼吸了下，起身朝着三楼走去。

三楼会客室门口。

王宏敲了门，推门而入：“老板，压榨员工也不是你这样压榨的，基地里的事能细分一下吗？还是说您这是在逼我英年早逝？”

樊欣第一次看王宏气急失态到这个地步，她扬了扬眉：“不是给了你两个助手？这些事之前随镜都是一个人处理的。”

王宏憋得脸都红了，他抬手颤颤巍巍指着随镜：“他可以不用睡觉，不用休息，我不行！我是人，不是丧尸，也不是机器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