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自主地弯腰屈身匍匐在地，喉咙里嗬嗬嗬地求饶。

看着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穹遂，樊欣脸上的笑意消失，她怔怔地看着穹遂，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茫然。

她以为，她有着完整的人类时期的记忆，觉得自己和其它丧尸不同，她打心底里认为自己除了身体变成丧尸之外，其实还是人类。

但在穹遂表达不满的时候，她直接采用丧尸等级压制他，看着他那么卑微地匍匐在地上，她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。

樊欣身上的气场收敛，她淡淡道：“起来吧，你带一些丧尸和你一起去，尽量避开人类不要和人类发生冲突，除非特殊情况。希望你能给我把人安全带回来。”

穹遂从地上起来，低眉敛目恭恭敬敬地应下。

樊欣吸了口气：“你先出去等着，我一会儿安排两个人和你一起去。”

穹遂到底还是丧尸，让他带领着丧尸去救唐肃他们，她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
穹遂退出包间，将门关上。

随镜不明白樊欣的情绪怎么忽然就低落下来，他把樊欣的椅子转了一圈，面对着他。

他伸手摸着樊欣的脸，笑道：“怎么突然不开心了？是因为唐肃他们，还是穹遂？”

樊欣看着随镜，他那温和无害的面具下，和往常也并没什么不同，这么久了，他对人类的恶意并没有减少。

她能感觉到，他收敛那些恶意真的是因为她。

樊欣闭了闭眼，摇头：“没事，你先吃，我去安排一下。”

她拉开随镜的手，起身走出包间。

包间外的餐厅里的人早就吃完了，桌子地面都收拾得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