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时舟毫不在意的样子,商远急了,说道:“舟哥,我妹妹跟你一样,也是这样的敏感体质,皮肤太娇嫩,容易受伤,而且不容易好。”

”你别看一点小红痕,要好几天才能彻底消除,一不注意还会有留疤的危险。我妹跟我一样大大咧咧的不注意,所以每次我妈都盯着我妹擦药。”

商远建议他一会儿还是去医务室开点药,时舟嘴上说着好,实际上完全没有当回事。

前世在H国培训的那三年里,什么大病小病都是一个人挨,带伤练舞也是常事,对比来说手背的这点红痕真的不值一提。

只是那天的彩排一直到结束,时舟都感觉背后有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他。

发红的手背,甚至是缠着丝带的手腕都在隐隐发烫。

排练结束后,时舟在宿舍区的走廊上被晏回堵住。

他直接无视面前的人墙往前走,在越过那堵墙的时候,那堵墙伸出手准确无误抓住他的手。

握的位置是他缠着丝带的地方偏上一点。

力气没有上次那么大,没有让他感到痛,也不至于留下印子,但同时也是无法挣脱的力道。

时舟没有说话,他偏过头来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地方,又看了看晏回,那双桃花眼中询问和警告的意味很浓。

晏回却好似没看到一般,另一只手抬了抬,似乎是想去拆时舟缠在手腕上的丝带,但最后还是没有做,只是目光停留在那截手腕上许久。

而后喉结攒动,他说:“抱歉。”

手臂上的力度没有了,晏回松开他转身走了。

时舟是这样一个人,他不喜欢看别人的背影,只喜欢让人看他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