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不行,你捏着捏着又要开始了!”

“开始什么?……哟,柳先生的高徒不是什么都不怕吗?怎么脸这么红了?”

夜半三更的枕边嬉闹,总是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
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。

这些辈子吃的苦,算什么呀?

几天后,梅梵瑙仍然觉着这一切都顺利得不太真实,唯恐这是一场一触即碎的美梦,每天都要对着祖师爷画像唠叨两个小时请求庇佑。

这天他才刚到了寿衣铺,就看见一家三口围着柳师父絮絮叨叨。

“大师,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!医院也去过了,什么脑科外科都检查过了,大夫就是说我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呀!”夫妻俩神色惊惶,频频抹泪,“我们感觉这事情不对劲了,千辛万苦找到您,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!”

柳师父神色凝重,盯着郝明远看了一会儿。

他说:“不稀奇,这个病症我徒弟也会看。”

一招手,叫道:“小梅,考考你,看看这小伙子是怎么了?”

梅梵瑙爽朗应了一声,提步过去,他其实刚一进门就发觉这屋里阴气缭绕了,只不过是柳师父道行高,是东北地区的一位大能,那些寻常的小精小怪都惧怕他的威严,这才没有在这屋里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