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齐康的表现明显有问题, 尚元稹但凡要靠近沈瑜或与她说话, 齐康都毫不犹豫的拦过去或怼回去,这哪是县令该做的事。
在沈草看来,齐康对尚元稹接近沈瑜很是气急, 他已失了往日的风度,已经不是单纯的照顾可以说得清楚。
就是不知道自己妹妹是装糊涂还是身处其中而不自知。
刘氏愣了一会儿喃喃道:“你说选县令做女婿好?还是选将军做女婿好呢?”
沈草:“…娘, 您还是问问二丫吧, 这不是您能选的。”
刘氏想想也是, 二丫的婚事只能她自己做主,不管是谁都不错,好像明天她就有县令或将军女婿似的, 美滋滋的乐呵着。
“不管谁,反正都配得上二丫。”昨天还觉得二丫只能给人做妾,今天因为有县令大人的加入, 刘氏反而觉得自己女儿哪儿都好, 连皇帝都配得。
高兴了一会儿,刘氏看看沈草, “草儿,要是你没订婚…”
“娘,不说这个了。”沈草把话题岔开, 她的婚事哪由得她做主,全凭沈家老屋的人定,连她爹娘都没说话的份儿。
听说那人最近在县城做小生意,但想到二婶对她家的所作所为,沈草在心里重重的叹气。
命不好,她只能认命!
沈瑜打着油纸伞,齐康摇着扇子,两人并肩前行,只是平常几步就走完的路,今天足足走了两刻钟。
可苦了前面牵马的齐天,这么大的太阳他家公子和沈姑娘也不嫌热。
回头看看他家公子眉眼间尽是得意,想必是碍眼的尚世子终于走了心情变好了,时不时的把沈瑜逗的哈哈笑。
他已经给夫人写过信,把少爷可能大概有了心上人的事如实禀告给夫人,不知道他家夫人作何反应。
一路上齐康把尚元稹五岁尿床,六岁掀人家姑娘裙子的糗事讲了个遍。“总之,尚元稹坏得很,千万别让他给骗了。”
“我能被他骗什么。”
齐康撇撇嘴,“那可说不好,他明显不安好心。小鱼儿你搬到县城吧,万一哪天他发疯真来找你我都不知道。”
沈瑜心里高兴,眉眼间带着笑,“别闹,我这马上要收割了,事情多着呢,这个时候哪能搬家。”
想想也是,齐公子不情不愿地说:“行吧,那就再等等。这个给你。”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沈瑜。
“这是什么?”沈瑜接过来,放在鼻子下闻。
“伤药!”齐康有些不自然地指指沈瑜脸上之前被划伤的地方。
“噗!”沈瑜憋笑。
她的皮肤愈合特别快,前天晚上划破儿皮,今天已经结痂了,再等两天可能连痕迹都看不出来,哪里用得着伤药。
“你笑什么?”齐康有些脸红,他也知道自己好像多此一举,但谁知道这丫头皮糙成这样,划个口子好的这么快,但拿都拿来了总不能再带回去。
“谢谢!”
“知道你厉害,但也不要事事往前冲,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。”齐康不放心地叮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