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娇芙虽然心中如此想,话却不能这般说,那番话显得大逆不道了。她几近听不见的声音道:“乱世求安稳不应该吗?百姓们不在乎谁上谁下,他们只想过自己安稳日子,只有日子安稳了才能想别的事情。”
卫司年抿了口茶水,眉间带着锋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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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令秋那老家伙守金华殿守的严实,等闲人靠近不得,先前端王来过连金华殿门都未摸到,咱们只怕也进不去。”姜戈跟在肃王魏子宗身后,前面就是宣和帝寝宫,外面层层禁卫军密不透风的把守,四周严防密布,路上来回巡视的都是禁卫军,等闲人靠近不了。
魏子宗薄唇紧抿,听见这话依旧阔步往前,石青底色金丝镶边长袍飒飒作响,结果到金华殿跟前,果不其然遭人拦下,而拦下他的人正是王令秋。
听到魏子宗开口要见宣和帝,王令秋笑了笑,开口道:“王爷莫要为难老臣,皇上正在歇息,不见任何人。”宣和帝一直称病不外出,他的情况外面的人依稀猜测到些,可谁都不敢确定。越是可能接近真相,越没人敢触碰,就怕窥见其中秘密,自己的命也到头了。好在外患已除,只剩内忧,这些人就这般稀里糊涂的过着,谁都不敢打破其中微妙平衡。
魏子宗大大小小来了金华殿不下十回,依旧没能见到宣和帝,他心微微下沉,索性来金华殿只是做做样子,免得旁人言他不尽孝道,不知关心皇上。
他面上不露痕迹,拱手做礼,“子宗如何敢为难王相,还请替王相替子宗同父皇请安问好。”
见对方没继续要求见宣和帝,王令秋倒是变得好说话起来,“王爷孝心诚挚,皇上必然知晓。”
这就是说如果皇帝不知,那就是他孝心不诚。魏子宗眉头一皱,这话透漏的意思往深处想,难不成是父皇已经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?魏子宗脚下步伐不由加快,细细想着王令秋方才神色,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,可是如今对方要卖他这桩好,意欲何为?
可不管怎么样,眼下情况推着魏子宗不得不向前,如今京中情况紧急,虽赵郁入京让众人如临大敌,可也少不得有人翘首期盼。京城里好些大臣暗自占位,有些表面上左右摇摆不定的,指不定也早已经下好赌注。
他可还是有位好四弟在,那位四弟好谋算,兄弟当中就数他胸藏城府,心机最深。就是天下动荡不堪,依旧安稳的做他闲散王爷,看上去无欲无求,毫无威胁,都是龙子龙孙,真的愿意屈居人下?
看起来还是得想法子拉拢赵郁,只是渝州城那块地方是赵家地盘,以前还能打探消息,如今好几波探子都折了进去,已经刺探不到消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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