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她确实比较怕冷,尤其每日晚上跟火炉似的赵郁躺在一张床上,不用她自己暖被窝,她比先前更加怕冷。
“那爷去吧,我在屋里等爷。”娇芙拿得起放得下,装作若无其事,引得赵郁轻笑,故意拿他微凉的唇蹭娇芙脸颊,娇芙左右闪躲,腰肢被赵郁紧紧抱住不能动弹,只能朝他怀里躲着,脑袋都缩在他胸膛。
再玩下去最后火的只有他,赵郁抱了抱娇芙,低沉的嗓音已然嘶哑:“爷下去让人抬水上来。”如果他不沐浴,她不会肯他碰她,所以还是等沐浴后再说。
娇芙衣裳穿得薄,自是察觉到他的异样,隔着衣物感觉到不同,直到赵郁将她放下,她都不敢乱动,等赵郁走后她连忙爬上床,将层层床幔放下,裹着锦被试图让自己尽快入睡。
可是哪怕房间里点了火炉,温度暖和适宜,但躺在床上该是脚凉手凉的人,还是手脚冰冷,还不如坐在火炉旁边。
等赵郁沐浴完从隔间出来,已经不见娇芙人影,掀开放下的床幔才找到。她闭着眼睛正蜷缩成一团,看上去特别冷,与房间内格格不入。
赵郁刚掀开被褥,凉飕飕的冷风让娇芙睁开了下眼睛,又毫无戒备的把双眼闭上。这是睡着了无意识睁眼,潜意识告诉他赵郁无害,便有迷迷糊糊睡过去,手却不自觉爬上赵郁精壮的腰腹。刚碰到赵郁她便喟叹了声,随后整个人就攀上来,将赵郁抱得掩饰。
许是长年练武的缘故,赵郁的身体比普通人要热,冬天就是极好的暖炉,自从入冬后,和赵郁同榻娇芙再也不需要额外添汤捂子放被子里暖手暖脚,只要抱着他汲取他身上热量就行。
赵郁侧身替她将被子盖好,又抬手捏了捏被角,让她压住被子,确保被子不会被她晚上睡着的时候胡乱踢开,这才抱着她入睡。
前半夜娇芙睡得安稳,只觉得自己浑身暖意浸透四肢骨骸,可是到后半夜就不是那么回事,她侧着身子好像被压到,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娇芙试图挣脱,结果前面是一堵皮糙肉厚的肉墙,带着滚烫的热度,让她浑身发烫,后面也有东西当着她的退路,让她挣脱不得。娇芙憋红了脸,怎么都逃脱不了桎梏,小脾气上来抬起脚酒往前面踹。
赵郁正被娇芙左扭右扭弄醒,准备松开她起身瞧瞧她怎么了,结果刚一把人放开,小腿便被挨了一脚,他本来就睡在床榻边上,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就往床底下滚去。
他整个人都是懵的,愣愣地坐在地上没反应过来,看了眼已经毫无睡相可言的娇芙,这才回过神自己被她踹下了床,趁着人睡得踏实,这么闹腾还没醒过来,赵郁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站起来,小心翼翼扯过被子重新躺下。
一时半会儿赵郁不敢再抱娇芙,就怕自己再被踹下去,这辈子肯定要把这事烂在心里,他居然会被踹下床,简直是太可笑了。
第二日娇芙醒来,难得睁开眼就看到赵郁在身边。他似乎比她先醒很多,此刻正平躺在床上,眼神清明透亮的盯着帐顶不知在瞧什么。
娇芙忍不住捂着唇打哈欠,眼角沁出眼泪,晶莹剔透的泪珠都沾到睫毛上,尚且未睡足够,声音含糊不清地道:“爷醒得可真早。”
赵郁自被她踹下床,重新躺回床上后就再没睡着,他又不能找她算账,那样她势必知道他被踹下床的事,整个晚上他没有困意不想再睡,但温软美玉在侧,他又舍不得起床,就一直睁着眼睛到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