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恶心。
纸条向来是随着三餐被送来的,看完字条之后,他连面前的饭菜都不想看一眼,自从第一次误打误撞拆了纸条后,之后送来的,他看也没看就直接烧了。
他甚至开始觉得。
触碰过纸条的这双手也脏。
今日出府,他本有公事在身。
不料在回府之时偶遇大皇女。
后者自然心生歹意,仗着女尊的制度,将人逼至角落,以极其污秽的语言调戏他,甚至践踏他的人格。
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真的温和没脾气的人。
长久积攒的情绪让他几乎是瞬间抄起一旁的刀,漠着脸,没有丝毫表情的将刀尖刺进了对方的小腹。
刺那个地方死不了。
他看过了。
刚迈进门的时候他还在冷静的想……回来先洗个澡换个衣服,这件事情自己能扛就扛下来。
不过没办法,他看到喻绯就忍不住变成泪罐子精。
“没关系,这事儿是她的错,即便有人上门找我们麻烦,那我们也有理,”没想到时隔多特,破冰的场景会是这般,喻绯一边纪倾言顺毛,一边轻声细语,“我们理直气壮,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
“可我还是委屈。”
总之形象都没了,倒不如在喻绯面前更加自暴自弃一点。
纪倾言是真的委屈,现在他没有刻意忍着情绪,泛红的眼尾美到让人心碎。
在纪倾言潜意识里,喻绯是个很可靠的人。
就连说荤话。
都比大皇女的纸条来的赏心悦目。
他好可怜的趴在她耳边,似乎要将这几天的情绪都倒个干净:“她说我勾引她,说我天生就是一张云洱楼头牌的脸……她好下流,她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话。”
喻绯被气到了。
“不管她,这人脑子就是有病。”
她都不敢想。
如果她没有心血来潮来庭院找他,这家伙受的委屈又要和谁说。
此次离去,她的归期未定。
她本就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斯洱。
……现在又出了这么档子事。
很难相信大皇女养好伤了之后不来找纪倾言报复。
万一她那个时候不在府里。
小丞相了怎么办!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