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:“闻述声,你吃错药了?你没事儿给喻绯打什么电话?”
“……”
他连个眼神都没瞥过来。
就好像懒得应付他。
闻述声不关心喻绯,即使外面的人觉得他和喻绯的爱情有多令人艳羡——但年轻的执行官并不这么觉得,否则他不会对于喻绯逃出城南医院的事情不闻不问。
对他来说,只要喻绯活着。
以及还能被他联系到。
不影响他的人设。
那就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地方。
人心,感情;他自小就不相信,从来没体会过来自名为温暖的情感,他便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所谓的。
车缓缓停在城南医院门口。
为了方便,喻绯就和闻述声直接约在了医院的北门,她知道闻述声对于原主的不在意,但也知道原主到底对他有多深情。
就像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摁下车窗的动作。
一个清隽明晰的侧脸线条。
以及对方平缓冷淡的视线。
喻绯就觉得,自己的耳根子一阵滚烫。
“……”
她很明智的没有坐副驾驶的位置,而是爬上了后排,两个人自见面便没有开口说话,车内陷入一阵别扭而又冲突的低气压。
她穿着原主习惯的小白裙,老老实实的端坐着,暂时不想没趣的作死。
前排的助理开口于闻述声汇报晚上的行程,喻绯被吸引了注意,一边悄悄的挪着耳朵过来听,一边挺严肃的点头。
淡漠的对方抿着唇线,冷沉的视线瞥过来,神色匿于阴影,晦暗不明。
“……”
前排的司机兼助理有一丢丢不习惯,通过车里的后视镜,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平常的夫人一上车就会叽叽喳喳,纯净快乐的就像只小蝴蝶扑进来,围着先生说很多的话。
而今天。
似乎有些安静过头了。
“看什么。”
后排的闻述声交叠着修长的双腿,身子往后微微的靠,好看的长指骨节分明。对方微低着眼,安静的翻看着手中的一份资料。
路途很远,老年人嘛,一般都喜静,闻奶奶的老宅于是就安置在了挺有名的一处别墅区,车子一路疾驰,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