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月？”夙笙大袖一挥，只见自家徒弟挡着月光站在他门前。

“师傅。”祝水月向夙笙行了个礼，但没有进去，等布下一个结界后才再开口道，“师傅，你可是喜欢小予？”

夙笙皱皱眉，思索了一会才淡淡道，“自然。”

毕竟跟了夙笙百年，祝水月自是知道自家师傅在想什么，“师傅，此喜欢可与喜欢那些兔子们不同？”

夙笙沉默了，没有光线的房间正好隐蔽了他有些古怪的脸色。

“师傅，你对小予可是男女之情？”祝水月见屋里头的人没有了声音，便直接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
夙笙依旧沉默着，半天半天才问出一句，“你修的不是无情剑？”

修无情剑的还能察觉这些玩意？

“确是修的无情剑，还是师傅您教的。”祝水月摸摸鼻子，她从未想过会有她说教师傅的一天。

“师傅，无情剑其实并非真的无情，执剑之人只有有了情，才真正存了剑心，它是亲情、是爱情、更可以是友情，而且说到底，它也不过是种剑法罢了，那些无情有情的不过是修它的人自己觉得的而已。”

“不过是种剑法……”夙笙喃喃着，灰眸盯上祝水月。

百年前这丫头除了剑术，一无是处，所以他只好将他所学的无情剑都教与了她，倒没想到她还真在剑术上有所成就。

听了祝水月的一番话，夙笙似有所顿悟一般，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寒气。

“师傅既然有所顿悟我就不再叨扰了，只是希望师傅早日看清自己的心，别后悔罢了。”

祝水月说完便准备离开，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又道，“师傅，若没想明白就算了，若想明白，也别吓着小予了。”

夙笙灰眸带着一丝不解，房门合上，再次坐于榻上思索着祝水月的每一句话。

—

次日，天刚蒙蒙亮，祝水月便觉着外头的结界里进来一人。

祝水月起身看了眼榻上睡的正香的乔予，默默轻声出了房门，只见她师傅面色有些憔悴的站在门口。

祝水月微微行了个礼，然后布了个结界便和夙笙道，“师傅可是想明白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