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瞪什么瞪?老东西!”

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他的胳膊,将他拉到一边:“阿光啊,你不要命了?怎么敢打他?”

“他现在就是一残废,我打就打了,他能把我怎么着?”

被叫做阿光的年轻人一脸轻蔑的样子,在同伴的肩膀上拍了拍:“放心,他都这么老了,不可能东山再起的,秦哥也不允许。”

说完,他招呼另一个同伴:“干活干活,把人弄下来。”

阿光说话的音量完全不避讳唐兴运。

唐兴运心中愤恨,死死的盯着阿光的脸,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。

“还敢瞪?再瞪信不信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!”

阿光抬腿踢向唐兴运仅存的左腿:“你跟我耍什么威风?刚刚吓得尿裤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硬气?”

唐兴运的左腿粉碎性骨折,目前还打着石膏,阿光一腿下去,踢得唐兴运痛苦的弓起了身子。

阿光冷哼一声,也不给唐兴运缓过劲的时间,粗鲁的将轮椅从面包车的车厢里弄出来。

上山的路都是石阶,唐兴运已经失势,阿光和他的同伴们,自然不会恭恭敬敬的把轮椅一阶一阶的抬上去,而是怎么省力气怎么来。

弃掉轮椅,拖着人上山。

如此以来,当然免不了磕磕碰碰。

这一路上,唐兴运重伤未愈,又添新伤。

唐兴运一开始还没认出这是哪座荒山,一直走到半山腰上,看到远处的标示性建筑,才反应过来,这里竟然是埋葬秦渊父母的地方。

唐兴运暗暗心惊。

秦渊怎么知道他父母被埋在这里?

当年他那么小,知情人几乎死绝,谁告诉他的?

这些年,小瞧他了。

距离记忆力坟墓的距离越近,唐兴运的心情越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