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好是坏,当事人都是她的母亲,不是她。

她没有资格替母亲做任何的决定,更没有私自隐瞒的权利。

不过,让乔穗值得安慰的是,和母亲同父同母的两个亲舅舅,都是三观非常正的人。

也幸好,他们都是功成名就的商人,让秦渊的好友顺着郑家的线,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人。

秦渊的好友还附送了一个消息,这次被姚家派往内地的,是姚家的长孙,也就是乔穗大舅舅的大儿子。

姚家长孙的分量,远远不是郑家那两个初中就辍学的小废物能比的。

乔穗将得知的消息,如实的写在信上。

现在人在明我在暗,要不要站出来认亲,主动权在她们的手上。

乔穗寄的加急信件,不到一周,就寄到了丘平县三中家属院常爱民的案头上。

常爱民读完信,久久的沉默了。

她就这样保持着同一个坐姿,从下午一直坐到了天黑。

夜幕笼罩,乌云遮月的夜里看不见丝毫的光亮。

乔建设查完晚自习的纪律,回到家看到屋子里没灯,纳闷的嘟囔了一句。

黑暗中,常爱民的眼珠转动了两下。

乔建设走进客厅,伸手打开了灯,看到程爱民像是雕塑一样坐在书桌前,里屋很黑,只有客厅一点昏黄的灯光落进去一些。

昏暗的光线里,乔建设没发现她表情的一样,如往常一样问:“你在家啊?怎么没开灯?”

常爱民「唔」了一声:“想事呢。”

“想什么事这么出神?”乔建设顺势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