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重生,轨迹更是……难寻难捕捉了。
“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。”江州司一敲谢重姒的脑壳,“天塌下来,也不过一卷铺盖,一觉睡过去罢了。想多了,容易老。”
师姐虽断臂失舌,但在鬼谷长大,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,没经历过明枪暗箭和轻重权衡——那种生不得、死不得、爱不得、恨不得的两难相全。
谢重姒自知没法说清,摇了摇头道:“哎知道啦。我这就去睡。桃子也早点休息,比起锦官,它看上去离夜枭更有血脉关系,这个点儿都精神抖擞的。”
江州司:“……”
她无语地接过兴奋蹦跶的小鹦鹉,开始赶人:“八竿子打不着的血脉关系。赶紧儿回房去!”
谢重姒抱着汤婆子,回了房,简单洗漱后睡去。
与此同时,宣珏和白棠归长阳山庄。
白棠还有几分奇怪:“主子,姑娘都醒了,也差不多该好了,咱不回府中吗?”
宣珏将缰绳递给白棠,瞥见山庄院落里,依稀可见的一盏清冷灯火,道:“我留了灯未熄。”
公子答非所问,白棠却似懂非懂,牵马去厩了。
他不是宣家奴仆,早年和弟弟被公子救过一命,便一直效忠。
白棠安置好马匹时,再抬头一望,那盏灯已经熄灭了。
主子应该已入睡。
他便抻了个懒腰,也回自己房间了。
宣珏睡得并不安稳。
他本就浅眠多梦——上一世留下的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