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

然后告诉戚文澜, 想让宣珏给她当驸马。

多么天真无惧的少年人啊。

戚文澜大骇, 憋出几句反对,说宣珏“君子心性”,让她“勿要招惹”。

被她几句话怼了回去。

戚文澜面色变幻莫测,在宣珏上楼前, 半真不假地说了句:“离玉这人……有时候很轴。就怎么说呢,他认定的事不会变。所以我觉得他绝对不会喜欢你。他娘他姐都是温婉江南大美人儿,你嘛…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不是一个类型,能看上你这泼辣性子,就见鬼了。别说这辈子,下辈子都不可能发生——娘的,别砸我!”

后来,谢重姒觉得这话无庸置辩。

有的人秉性如此。

要么止步方寸之外,不越雷池一步。

要么独坐亡城故土,也会苦守不离。

她轻轻地说道:“你现在可以问啊。可以问很多,问我当时怎么想的,问我之后怎么想的。都可以。你不问还指望着我一天到晚扒拉着你说心里话吗?我还怕你会嫌我啰嗦呢。”

宣珏失笑:“以后吧——问多了,往事翻腾,并非好事。”

梦魇将轻,但并非根除。

窗外扑簌的雪仍旧在落,不一会儿天地愈发白茫。

谢重姒隐约担忧地反手摸他手腕,她探脉功夫三脚猫到极致,琢磨下论这脉象也算平稳有力,问道:“还睡得不好啊?”

宣珏没立刻回答,一句粉饰的“尚可”刚想说出口,谢重姒打断他:“说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