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对于此事,族长心里还是有些底的, “毒棍失窃已久,便是有人做了赝品,充当毒棍也未可知。反正这天下, 被黑神树刺伤的人,还没见过能活下来的。”
就是他自己,也解不了毒。
离拓现在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,黑神树不背这个锅。
“若不是你诓骗老夫,定是那毒棍是假的。”族长说完便不再看着他们,继续鼓捣药材,颇有些不想理这两个人的意思。
骆青黛转了转眼珠,随即问道:“族长的意思是,这天下便没有黑神树毒的解药,就连获得了传承之力的族长血脉也解不了吗?”
族长瞥了骆青黛一眼,沉默良久后才叹气道:“前两代族长还勉强能解,到老夫这一代,已经彻底解不了了。”
顿了顿后,又补充道:“不仅解不了,甚至无法再将血脉传给后代,算是止步于此了,此后,百骨林将由谁来守候,老夫也无能为力。”
见老族长有些难过,骆青黛也跟着唏嘘起来,代代相传的血脉,日渐式微,终于止步在老族长身上。
以后,百骨林的族人是生是死,是好过是难过,他再也无法控制。
一种无力感同样从骆青黛的心头升起,与之共鸣。
离拓见两人都不说话,才平静说道,“她的血解了朕的毒。”
老族长怔了一瞬,随后像是听到不得了的笑话般,说道:“怎么可能,她甚至开不了圣坛之门。”
“那只能说明她不是百骨林下一任的继承人!”
听到离拓坚定的语气,一点不像笑话的样子,老族长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
如果说他不相信骆青黛一个小丫头的话,说的过去。
但是现在说话的人是离拓,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,大宣国的皇帝,怎么可能跟他开这种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