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珣走后不久,赵蘅玉也醒了。
她坐起身来,身上有些难受,她刚起身,燕支和花钿就赶忙过来服侍。
赵蘅玉穿戴好了,从床边走到妆台短短一段路却是走得别扭,燕支和花钿见了她这模样,各自脸颊飞红。
赵蘅玉坐下来,心不在焉地用簪子挑着胭脂膏,她突然出声问道:“从前的避子药,还有吗?”
燕支吓了一大跳:“娘娘!”
赵蘅玉看见她这反应,哂然一笑:“我只是问问。”
燕支劝道:“娘娘既已回宫,就不要对圣上心头存着愤懑,倒不是为别人,只是为娘娘自己。”
赵蘅玉说道:“你想哪儿去了,我不是和他赌气。”
她道:“我已经有了獬儿,再拿孩子赌气不是多此一举?我只是觉得,眼下和他之间团糊不清,这时候不适合怀上。”
燕支松了口气,却说道:“如此便好,只是依奴婢看,太医必是不敢给娘娘开避子的药,原先圣上和娘娘为避子药闹的那一出,太医们还在战战兢兢着呢。”
赵蘅玉听她这样说,便歇了这个心思。
几日后,斐苑娘来宫里拜见赵蘅玉,还带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女孩。
赵蘅玉见她生得玉雪可爱,高兴得褪了手腕上一只碧绿的镯子给了她。
赵蘅玉问她:“叫什么名字?”
女孩奶声奶气,是才学会说话的样子:“团、团姐儿。”
斐苑娘问道:“谢过娘娘了没?”
团姐儿摇摇晃晃行礼:“谢娘娘。”
斐苑娘将团姐儿的衣裳整了整,说道:“好了,玩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