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敏敏忙缩回了手:“皇祖母恕罪。”
太皇太后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心事?”
陈敏敏踌躇了一会儿,忍不住说道:“皇祖母,您没有听说过,徽宁公主秽乱宫廷的传言吗?”
芳嬷嬷听了这污言秽语,眉头一皱:“陈妃娘娘。”
太皇太后顿了半晌,道:“你说。”
陈敏敏原本被吓住了,再不敢搬弄是非,但见太皇太后让她说,她就鼓足勇气说了:“臣妾听说,徽宁公主屡屡进宫,就是为了和奸夫私会,或许,圣上让她与斐公子和离,就是为了成全她和奸夫。只是不知这奸夫究竟是金吾卫中的哪一个。”
太皇太后厉声道:“荒唐!”
陈敏敏缩了缩脖子。
芳嬷嬷若有所思:“照这样说来,倒是有几分道理。奴婢听说那斐公子为人性情极好,或许好到寡淡无趣,圣上必然是被徽宁公主蒙蔽,才由得她哄骗着准备赐旨放她和离。”
太皇太后竖起眉毛:“若果真如此,合该乱棍将那奸夫打死。徽宁,举止放荡,也不必苟活世间,给皇家蒙羞。”
陈敏敏听了太皇太后带着杀意的话语,不由得战栗了一下,小臂上渐渐起了一颗又一颗的小疙瘩。
天气转凉之际,京中渐渐有了些关于赵蘅玉身世的风言风语。
毋庸置疑,这些都是赵珣放出的消息,为赵蘅玉和离以及日后的入宫而铺路。
一切正如赵珣预料发展,他喜悦不形于色,却早早命人将坤宁宫修葺一番,椒泥涂墙香暖馥郁,兰麝焚室烟斜雾横,恍若人间仙境。
只是这日,他收到来自边塞的邸报,一时之间面色沉浸如水。
邸报上说,季兆季恒父子投敌鞑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