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景诚两步跑上来从身后抱住她,宽阔的胸膛将她揽入怀中,一副说什么都不撒手的样子, “别走别走……”
孟馥悠的耳根子最是听不得他的这种声音,受了什么委屈一样, 还带着一点祈求。于是她就任他这么抱着,视线落向了他手臂被血水侵染的衣服上,“那一下很疼吧?治好了没有?”
“治好了, 不疼了。”男人的声音闷闷地从耳边传来。
“先拿身份牌。”孟馥悠拍了拍他的手背,示意他放开自己。
“你陪我一起拿?”南景诚总觉得她随时会离开, 话刚说出口又觉得不行, 不能拖着她耽误事, “你自己的身份牌拿了吗?”
南景诚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不可避免地撒在了孟馥悠的耳廓上, 她觉得有点痒,指尖变魔术似的夹出了一张卡片给他看,“我的身份牌是伴生的,一直在我手上。”
南景诚顿了几秒才慢慢接过来,背面也是黑底白纹,翻过来,正中间是一个在发着红黑暗芒的简笔画,弯刀穿过阴鸷的恶鬼面。这是恶鬼的身份牌,不需要完成取票任务,卡面就始终保持着被点亮的状态。
男人捏着这张卡,一直沉默着,那一点点因相见而产生的喜悦顷刻间烟消云散,再次被沉重的阴霾笼罩。
“那,属于你的符号,那里面还会有东西吗?”南景诚的嗓音显得有些干涩。
孟馥悠点头,“有吧,障眼法总是要做全的。”
“那你去拿,不要耽误时间了。”南景诚松开她,轻声催促。
“怎么,又不要我陪了?”孟馥悠嘴角噙着笑,南景诚却笑不出来,正色道:“我自己能行,你的符号是哪一个?”
孟馥悠:“那里只是一个做给玩家看的障眼法,里面即便有身份牌,也只会是一张空卡。”
南景诚坚持地问:“是哪一个?”
“实心三角一百八十度倒转的。”她失笑,心知拗不过他,只见眼前的男人转了下眼珠似是在回忆图像计算距离,然后说道:“上去之后面对城堡,四十五度方向,七百三十米……不对,现在我的标记位置挪动了一点,要从初始位置开始算,上去要先往这个方向走十米找到原点。”
南景诚给她指了个方向,还是有点不放心,又问:“这个装置是一次性的还是能重复下沉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