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殿中,有一青衣男修端坐, 左肩上蹲着一只巴掌大的小凤凰, 正和他窃窃私语:“可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?”
男修点点头:“记得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一阵急切脚步声, 眨眼间来到大殿门口。
为首的是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, 剑眉星目, 右眉骨有一条陈年旧疤, 非但没有降低半分俊朗,更是平添了几分历经沙场的凶狠气概。
男人身后的是美貌妇人, 云鬟雾鬓, 走动间衣袂飘然, 见到一人一鸟, 略有些惊讶:“宁儿, 你可要突破了?”
这一人一鸟正是花浅和姬瑶宁。
姬瑶宁抖抖羽翅, 围着姬永昌和萧氏飞了两圈, 最终稳稳当当地落在萧氏手里:“禀告父皇母后, 女儿不日即将突破小乘期中重天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姬永昌的声音浑厚低沉, 眼风像刀子般刮过花浅,“这位是?”
姬瑶宁正想从萧氏怀里飞出, 双翼却被一把抓住,头顶上传来萧氏不急不慢的声音:“这位就是宁儿信中所说之人吧?年方几何?师承何处?”
花浅俯身行礼:“在下姓花名忍冬, 是个散修, 有几位师兄姐已经拜入天机宗,目前正在四处游历, 想在接下来天机盛会中也拜入天机。”
这是姬瑶宁教的话术。
她深谙姬永昌和萧氏的心理活动,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散修,怕是见到花浅的一瞬间就会把她杀了,但如果和天机宗扯上关系那就不一样了。
正如姬瑶宁所说,萧氏听到天机宗三个字,脸色微微一变,故作镇定道:“信中说的可是事实?”
姬永昌轻咳一声,屏退周遭奴侍,又给妖王宫加上一层结界,原本大气端庄的大殿笼上暗翳,他的脸色也变得昏暗起来。
无形威压化作实质,一寸一寸压着花浅,哪怕已经调动全部灵息来抵挡,宛若九重山巅一般的威压仍旧要将她压趴在地。
“父皇。”姬瑶宁并未阻止,她语气冷冷:“你就是这样对待女儿的救命恩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