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人听这老者如是说道,都纷纷过来,也许在勋贵宗室眼中程晏是酷吏,但是在老百姓眼中,他是真的为百姓作主的人。

江宁岸边呼啦啦的跪了一地,大家都疾呼程青天,这让倦哥儿麟哥儿都看的目瞪口呆,看向自己爹爹的目光从诧异到崇拜。

谁是好官,谁是坏官,老百姓心中一清二楚。

程晏见状,也不由得上前扶起老者,颇感慨道:“我程某人年少及第,立身第一就是让耕者有其田,世上少冤案。我不过是做了些微末小事,却让家乡父老如此赞扬,实在是愧不敢当。”

老者却是拜服感谢,程晏劝了好一会儿,才带着妻儿回了程家。

妙娘作为程晏之妻,真是与有荣焉,不是图名,而是她家夫君真的是为百姓做实事。

“晏郎,你真的很好。”

不料妙娘说这句话,程晏有些羞赧:“什么呀,有时候我也是为了图名才如此做的,我也并非圣贤,他们这样夸我,我还真是受之有愧呢。”

妙娘颔首:“当初幸好是你。”

他人品真的贵重,这种贵重不会因为你过的好,他就锦上添花,你过的不好,他就慢慢疏远,是真正的良善之人。

再次回到府上,程添比之几年前愈发双鬓斑白,但是精神极好,尤其是看到倦哥儿了,有些不敢认了。

“倦哥儿这到底有多大了?不是说才十二岁么?怎地看起来这般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