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娘本准备今日召大夫过来,确认自己有无身孕,但是想昨日一事,大范氏当众讥讽自己,还有日前故意让小范氏在母亲耳边提起未来生产而亡的血腥之意,她决意在这孩子洗三之日公布。

想到这里,她回去后没有像之前那样做针线,而是闭目养神,这头三个月一定要好好养胎,可不能劳累。

午膳是程晏陪着妙娘用的,他看妙娘气色不好,不免道:“妙娘,你切忌要保重好自己。”

在程晏面前,妙娘就不掩饰了:“我无事,不过可能吃坏了肚子罢了,倒是你,读了一早上的书,下午就歇息一二吧。本来从外面舟车劳顿回来,还没好好歇着呢。”

“昨日睡了一晚上,今日精神极好,不必歇息。”

但凡能者,必定是精神抖擞之辈,程晏也是如此,他连风寒都很少得,即便一夜不眠,次日也是情绪高昂,并不萎靡。

妙娘深知他如此,故而也不勉强。

程晏起身道:“我晚膳准备去大伯父处,你就不必备下我的了。”

“好。”妙娘答应了。

这程清早被言官盯上,又一次辞官在家,程晏过来伯父这里,也有抚慰伯父之意,“伯父历经三朝,陛下也信赖之,小侄看这些文官如今胡闹,到时候朝廷真有大事,皇上必定还是想起伯府这等老成持重臣子。”

程清摆手:“皇上圣心□□,我怕是待不了几个月了,况且我也快花甲之年,比不得年轻人,此时退下反而留下身后之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