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砚笑了笑,“嗯”一声,“你放心睡。”
阮眠对薄砚是很放心的,没再说话,靠在椅背上就闭上了眼睛。
薄砚微微侧头,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两秒,插-上了耳机听歌。
过了大约十分钟,阮眠明显是睡熟了,小脑袋都在微微晃动。
薄砚摘掉一边耳机,探手轻轻扶着阮眠的脑袋,动作自然,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。
垂眸,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,阮眠的脸,半晌,薄砚抬起一只手,拇指很轻很轻,蹭了一下阮眠的侧脸。
像在对待什么百般珍惜的宝贝。
司机已经在心底咆哮了,他和薄砚认识三年有余,不算太久却也绝对算不得短。
非要说对薄砚的印象的话,只有两点,一点是冷淡,还有一点,就是绝对绝对,不要把他当做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人。
然而眼前的这一幕,说是对薄砚过往印象的颠覆,也不为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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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眠和薄砚提前五分钟,到达了指定的拍摄地点。
一进去,就有工作人员迎了上来,眼神飞快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一个来回,最后定在阮眠身上,微笑问道:“您好,是Mild吗?”
“你好,”阮眠也笑了笑,点头道,“是我。”
工作人员又看了眼薄砚,正想问什么,门口就又进来一个女生,她一看到阮眠的背影,就惊喜道:“Mild是你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