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逞顿时有点管不住自己的表情,他后退几步,有那么几秒的空隙里甚至想不出自己究竟要怎么出声。
他瞪着贺砚予,摆着手连忙说道:“等等,我我我不能,不对是不好……”
贺砚予似乎有些不解:“不好?”
乔逞连忙摇头,又点头急促说道:“不对,是不合适……”
贺砚予蹙眉:“我给你看伤有什么不合适吗?”
乔逞动作顿时僵住:“什么?看伤?”
十来分钟后,乔逞乖乖趴在花架下边的躺椅上,让贺砚予替自己检查身上的伤口。
谁能够知道,贺砚予这么急着找他竟然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。
而他会带着乔逞来这个房间里,只是因为这里环境比较好,更适合他上药。
明白自己的心思太乱,想得太多,弄出了不小的误会,乔逞脸上有点挂不去,忍不住抱着手臂趴在那边低下了头。
贺砚予也不迟钝,看到他的反应也明白他刚才是想到了什么,不过他没有多说,只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乔逞闷着声支吾半天,终于说道:“原来你是想替我看伤啊。”
他语气里多少有点懊恼的意思。
贺砚予点头,又说:“抱歉,我没有考虑太多。”
他直来直去惯了,自然想不到说出这些话之后会让人多想。
而乔逞连忙摇头:“你别说了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又看看面前的贺砚予,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贺砚予将视线从乔逞背上已经恢复不少的伤口上移开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乔逞无奈又觉得好笑,胡乱抓了抓头发说道:“我就是觉得,我刚才太蠢了,还有……”
贺砚予不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,于是专注地盯着他。
乔逞很少被人以这样纯粹的目光注视,贺砚予的确是很认真的那种人,对于习惯了外面纷乱世界的乔逞来说,他习惯了自己在公众社交平台上自说自话的日子,多数人都只把他的话当成消遣和娱乐,很少有人会真正这样认真地听他说话,注视着他。
这样的感觉,就好像不论他在说什么,都是有人在认真在意着的,即使他只是说了句没有意义的早安,也有人在认真地听着并且给予回应。
即使是已经在刚接触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可置信,但现在乔逞还是忍不住觉得不真实。
他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,拥有这样的经历。
乔逞低着头,没让人看清自己窘迫的模样,接着刚才的话说道:“你和我见过的雄虫都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