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遇到了极难解决的问题。

桑柠压低了声问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“一百个聘礼箱子够不够……”凤渊动作比思维更快地脱口而出。

凤渊怔了怔。

他在桑柠面前没有任何的提防和警惕, 以往在榻上耳鬓厮磨时，意乱神迷时相互喜欢问些问题, 便养成了沉思时即便听到对方的声音, 都会不自觉地回答。

“聘礼？”桑柠眨了眨眼，“在哪里？给我看看。”

小狐狸立刻抖了抖耳尖, 面上浮起一层薄绯, 他歪头想了想, 抿起双唇道：“明日给夫人看。”

“好。”桑柠也笑, “不过我现在就要给你看样东西，你先闭上眼睛。”

凤渊不解，不过还是依言闭了眼。

桑柠一边摸他毛绒绒的耳朵，一边勾起他的一只手, 在无名指指节处缓缓滑落一抹冰凉。

小狐狸眼睫毛颤了颤。

桑柠低头笑着握住他修长的指节, 白的如一节玉那样好看。想起初见时，凤渊还偏要问她自己的手好不好看。

桑柠笑出声来, 道：“夫君的手, 自然是顶顶好看的。”

小狐狸闻声睁开眼，视线落到两人交叠的手指处, 以及自己指节上套的一个简单的银质指环。

他疑惑：“夫人？”

“在我的家乡，夫妻都会戴这个。”桑柠将另一枚小一些的递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