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遇随猛然睁开眼。
妘千里提醒道,“他醒了!”
“按道理不该醒得这么早啊……”邢大夫嘀咕一声,面露喜色,“恭喜恭喜,病人既然醒了,生命危险已经解除。”
妘千里没理邢大夫,她一只手覆上了谢遇随的额头。
烧退了,甚好。
她的视线往下滑,看见谢遇随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。
眼神犹如妘千里刚得到浩然时,盯着长刀的样子。
他能看见了?
过了一会儿,她看见盯着她片刻的谢遇随,耳尖泛起了红。
绯红很快从耳朵蔓延到脸上。
妘千里赶紧把手从他额上拿开。
她再一看他,暗道不好,双手亡羊补牢般把他衣服盖上。
邢大夫大惊失色:“不可!这衣服上沾着血污,恐不利于伤口恢复。”
妘千里终于得到了借口离开,她赶紧走到门口,提声道:“奚昭!拿套新衣服!”
“妘姑娘。”她身后,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。
“嗯?”妘千里不敢回头。
自己怎么回事?这人昏迷时,自己看他淡定的很,毕竟前世什么没看过,前两天还亲手把男同学的衣服削了个干净,提着他给大家看,何况这是治病,她心无杂念。
但这人醒来且脸红,她真的有点坐立难安,心不安宁。
妘千里脑中不受控制地出现画面,她暗自吐血,她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。
她竟然心生杂念!
妘千里恨恨地埋怨,都怪魏轻岳的小话本!
她心头把魏轻岳骂了好几遍,声音还要凹出个冷淡人设,“怎么了?”
“妘姑娘……有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