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他,学长知道了会不高兴。”
陆简安的声音很轻,一字一顿。
时欢:“……”
他这张嘴肯定是上辈子得罪过什么人被诅咒了。
难得说上话,就不能不提别人,认真听她的?
时欢顿时没有了兴致,正准备重新坐回去,余光瞥到了他泛着红的耳垂。
她不由凑近了看:“你耳朵红了?”
他从小害羞或紧张时都会脸红,现在长大成熟后不红脸,改红耳朵了?
陆简安下意识捏住耳垂,还想往外挪,发现已经没有空间让他动弹,只好故作镇定看窗外夜色。
时欢好笑地挑眉,知道再说下去,他搞不好真把自己脸憋红,便没再逗他。
车已经开出市区,窗外一闪而过的只有路灯和绿植,一安静下来,车内气氛竟有些压抑。
时欢突然有些害怕这样昏暗又密闭的空间,没由来的心慌。
“你怎么也去燕大了?”
她双手放在腿上,无意识地揪着裙摆,“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不是参加数学竞赛拿了金奖,被国外大学邀请吗?怎么没去?”
陆简安从初中开始就参加各种数学比赛,按照他的成绩,其实早该参加国际竞赛,偏偏那社恐的性格实在拖后腿,他竟死活不肯去。
好在高二后他想开了,连着两年拿金奖,那会儿电视新闻每天报道,走在街上随处可见他的广告。
第二次拿奖后,她曾听老妈说过陆简安被国外大学邀请了,毕业就出国。
谁知大学开学,他竟跟自己在同一个大学。
“麻烦。”
陆简安慢吞吞吐出两个字,还想说点什么,目光被什么触了一下。
他轻轻敲了敲前面司机的椅子:“于叔,麻烦开一下音乐。”
“好叻。”
于叔打开了音乐,是一首上世纪的老歌。女歌手甜美纯净的歌声缓缓流出,宛如天籁,时欢突然觉得不那么心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