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啊。”陈老师无奈地笑了笑，也没追根究底。

“把上次做的试卷拿出来我们讲吧，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初试了，大家保持心态啊。”陈老师没劝这帮学生抓紧时间学习，已经够努力，再努力下去恐怕就是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了。他反倒希望这些学生能放松一点，不要如此逼自己。

但这话他又说不出来，站着说话不腰疼。对于这群普通家境的学生，好好学习，高考取得一个好成绩考上好大学是他们唯一的出路。现在不努力，难道要等以后去后悔吗？

——

董甜跑出教室后没有回到自己的班级，同学们都知道她这个时间点应该在竞赛班上课的。现在突然跑回来，傻子也知道她是被赶走了。

她只能跑到了操场，晚上的操场还有些冷，她却完全感受不到。一圈又一圈地绕着操场漫无目的地走着，但这不仅没让她感到放松，反而更迷茫了。

终于，她不想继续这么走下去了，坐在了草地上，拿出手机给姜扬发了一条信息。

“姜扬，我现在好难过，你可以来陪陪我吗，我就在操场上。”姜扬只删了她的qq，没有删微信。

学校的信号不太好，董甜看着消息前面的小圆圈转了几圈，消息终于发了出去，心都提了起来。手反反复复地放在屏幕上再挪开，现在还没到两分钟，消息还可以撤回。

但董甜还是没有撤回消息，纠结中两分钟过去了，她再长摁消息已经没有了撤回的选项。她反而不再恐慌了，反正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。

她就这么坐在草地上，被露水浸湿了裤子，手中还捧着手机。终于，“叮咚”一声，响起消息的提示音。

姜扬：“抱歉。”

只有短短的两个字，却一下子就表明了态度。姜扬那天说得是真的，不是气话，他是真的不再喜欢她了，不再想与她有任何牵扯。

意识到这一点，董甜的心顿时抽痛起来。她自己都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，哪怕是被喻章伤害拒绝这么多次，她都没有心痛的感觉，只觉得委屈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