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束着的头发散下,发簪随手放在一旁,走到了袁戍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。此时披散头发,只着纯白亵衣的袁戍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生人勿进了。单手握着袁戍的脖颈,细细摩挲着,感受那种强有力的跳动。
低头间发丝擦过袁戍的脸庞,嘴唇微动时吐出的热气让他感到耳垂发痒。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就要达成,下一秒听清楚卫严说了什么后却愣住了。
“才刚受了伤,给我老实一点。”
开玩笑,他是那么禽兽的人吗?好歹袁戍也是为他受的伤,他还不至于这么管不住自己。上前去简单粗暴地将袁戍脚上的鞋脱掉,让他躺在床上,盖好了被子,就离开了。
“我就睡在外间,有什么事叫我。”
袁戍直到躺在床上,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。以卫严的作风来看,对方绝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。
原以为氛围已经烘托到足够,他已经捅破了窗户纸。只要卫严愿意,就可以。即使受伤,他也要不惜一切先把人拿下来再说,不想卫严的言行根本超出了他的预计。
如果说是不愿意接受他,又何必专程来照顾他。想到卫严刚刚看似粗暴的动作,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伤口,思来想去,袁戍也只得出一个可能性,卫严是担心他胳膊上的伤。
袁戍就这么躺在床上,心底又软了一分。
——
清晨,卫严和袁戍无比自然地一同用了早膳,坐着同一辆马车进了宫去上朝,默认了某某一种事实。当经过的官员看到他们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时,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