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暗自沉吟一会,道:带她进宫,会有危险么?
秋晴摇摇头:其实奴婢也不知道,当时没有法子,总不能看着她流落街头,只能将她带进宫来。丫头幼时在外头从未拾掇过,模样不起眼,后来又去了承恩寺,也算安安稳稳过来了。
贤妃深深吸了口气,感叹道:你用心良苦了,以往只觉得你待她严厉,实则是在保护她。无论她父亲是谁,这样的身份,在宫中低调些是最好的。
她侧首望向窗外,瞧见少女娇俏的轮廓,又仔细打量一番。
兴许知道她母亲只是一名宫女,没了那个念头,方才的熟悉感也慢慢散去。
再看时,她又觉不大像了。
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地响,重重叠叠的一圈枝丫被修剪得干净利索。
趁着旁边除了妙蕊再无旁人,见喜轻飘飘地叹了声,嘴里小声嘀咕着:也不知娘娘的禁足期何时能结束,陛下半夜偷偷进来,总让人提心吊胆。
除了见喜和贤妃近身伺候的秋晴、妙蕊两人,没人知道小皇帝隔三差五偷摸进来小坐一番。
妙蕊笑着低声嗔她:你老放嘴边说,生怕旁人不知么?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岂不全得完蛋。
树底下铺了一层花瓣碎枝,见喜正要拿扫帚过来清扫,一抬眼,一抹明媚的鲜红色蓦然撞进眼中。
祖宗!
她惊喜地叫了声,您怎么来啦?
话落之时,梁寒已近跟前。
外头看守的侍卫也不知何时被撤下,他抬起手里的卷轴,慢条斯理道:来传旨。
见喜眼前一亮:是要解了娘娘的禁足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