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身打了个哆嗦,尾音越来越弱,不敢再往下说。
贤妃瞧见了她面上的恐惧之色,叹了口气,拍了拍她的肩膀:抱歉,见喜。如若不是本宫,他们也不会对永宁宫如此怒目切齿,更不会想到伤害你。督主行事狠辣,即便是救你,也把你吓坏了吧。
她拉着见喜到一旁的暖塌坐下,道:这里无人,你给本宫瞧瞧伤在哪了,严不严重。
见喜按了按领口,有些不大好意思。
贤妃和声道:无妨,看到你身上痊愈,我才能心安。
见喜心中一软,难受得有点想哭,娘娘说话太温柔太和顺,每一个字都暖到了人心里去。
她推辞不过,只好将两臂的琵琶袖撸起来,露出一段光洁的藕臂,又将系带解开,给她瞧瞧肩膀上残留的淤青。
幸好针刺的伤已经落痂,看上去早已没有之前那般触目惊心。
贤妃抚了抚她肩上的伤,指尖传来的温度令她微微诧异:你是不是发烧了?说罢又用手背探她的额头。
见喜有些受宠若惊,赶忙解释道:奴婢的身子自小便是如此,不碍事的。
贤妃惊笑了下:这倒是新鲜。
她又将衣襟略略掀开瞧了瞧,没有看到其他的伤痕,方才松了口气。
苏锦再强势,也不过是皇后宫中的婢女,折磨人的手段毕竟有限,可那东厂提督却是这方面的行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