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睡多时的太后这几日精神竟有所好转,醒来后听闻此事大发雷霆,趁着陛下卧病在床、厂督出京的档口,将贤妃娘娘禁了足。
听说陛下是吃了生虫的米粉做成的米糕,太后昨日着人查清真相,已将那摊主夫妻二人发落了,一道出宫的贤妃娘娘也逃不脱罪责,见喜从不觉得太后会对贤妃娘娘有什么好脸色。
她不懂后宫争斗,可晓得这宫里的娘娘们共事一夫,虽以姐妹相称,却没几个相互瞧得顺眼的,单看皇后和李昭仪她们对贤妃的态度便知道了,而在民间婆婆和儿媳也向来是横眉冷对的多。
可巧太后和贤妃将这两种关系都凑全了,从前同为先帝的女人,如今的关系又等同婆媳,若不是贤妃娘娘性子好,太后又一直卧病在床,兴许早就水火不容了。
你是永宁宫的宫女?头顶传来微弱而低沉的声音。
见喜吓得一瑟缩,脑袋磕在青石砖上,哆哆嗦嗦回了声是。
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?
声音虽有几分虚弱,上扬的尾音让人听出些不容拒绝的味道。
见喜只好慢慢抬起头,与太后对视一眼,又吓得垂下头去。
太后坐在轿辇上,脸色有几分苍白,却比从前气色好了一些,兴许是天气有所回暖,这两日进了药后精神好了不少,终于不再整日昏沉疲惫。
她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姑娘,一身橘粉色袄裙,模样在一众宫婢之中并不拔尖,只是那双杏眼倒显几分伶俐娇俏。
微风携来几缕寒意,太后掩面咳嗽,终于收回了目光,略一思索,问道:昨儿哀家在永宁宫似乎没瞧见你,今日你又不在,难不成你就是那梁寒的对食?
听到厂督的名字,见喜发了个怔,又赶忙回太后话:是,奴婢这几日住在提督府,今儿才回宫。
太后徐徐笑了声,看来督主对你很是看重。顿了顿,又笑问:会写字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