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榆愈发觉得这老祖宗惨无人道。
这样,她眼睛一转,计上心头,掌印位高权重,想必京中不知多少权贵想往他身边塞人,这两日你在府中,定会有街坊官员家的夫人们来与你交涉,到时候你有意无意提两句,人家就懂了,动作快的,当晚就能接你的班。
见喜又有些犹豫:那我岂不是祸害了别人家的好姑娘?
桑榆也觉得为难,要怪就怪这司礼监掌印太过心狠手辣,好好的姑娘在他手里就这么白白摧折,实在是可怖又可恨!
难怪京中人人惧他,又恨他恨得咬牙切齿。
桑榆眉头深锁,连连叹息,见喜看了很是心虚,只好将小脸埋在被窝里
嗐,她实在装不出可怜巴巴的表情。
紫禁城内外处处是东厂的眼线,更何况是自家的提督府。
不出片刻,这些话便一字不漏地进了梁寒的耳朵。
梁寒回屋的时候,蠢丫头正倚在床上凝眉喝药,一手捏着鼻子,一手将大碗黑漆漆的药咕咚咕咚地往下灌,表情痛苦至极。
片刻功夫,一碗汤药见了底。
床边的春凳上放着底下人准备的蜜饯,见喜连忙搁下药碗伸手去摸,一缕轻微的檀香味倏忽传至鼻尖。
梁寒微微俯身,玉手端起琉璃盏,将那一碟蜜饯高高举在手中。
见喜摸了个空,口中苦不堪言,抬头便看到一身光鲜亮丽的厂督拿走了蜜饯,好整以暇地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