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。话说得隐晦,可梁寒还是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。
这是又想讨赏了。
也是,珠子再珍贵,她在这宫中也用不到,换不了钱怕是能将她气得吐血!
还不如多几身衣裳首饰来得实在。
不过他本就是给她当弹珠儿玩的,旁人当作宝的东西,宫外的提督府却多得碍眼。
梁寒垂眸勾起唇角,满脸讥诮,信手夹起一箸嫩荑,没有接她的话茬。
他素来这样的神情,见喜早就习惯了,也不往心里去。
听说除夕后的休沐日,您要回提督府?
梁寒微微一怔,抬眸瞥了眼怀安,漫不经心地嗯了声。
那头怀安被他瞧得毛骨悚然,忙闷不做声地躬低了身子,将脑袋埋下来。
见喜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,叹了叹道:我若是留在永宁宫伺候贤妃娘娘,可得十天半月都见不到您了,您没有我暖被窝,不知道能不能习惯?我实在忧心啊。
其实她高兴之余又隐隐有些纠结,跟不跟他出宫去,这事儿有利有弊。
怀安既说提督府气派得很,可想而知里头多少奇珍异宝,随手拿一件都能买下一条街,这事儿光想想都能让她眼里冒星星。
她虽然身份卑微,可好歹是陛下下旨赐婚的正经提督夫人,如今又是堂堂掌印夫人,连自家的宅子都没见过像什么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