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笑够了,老人家想到姑娘这么多年的遭遇,顿时悲从中来。
她让贤妃将那两块玉佩拿出来放在桌面,自己又长长叹了口气道:当年将这蝴蝶佩赠给这两个丫头,就是希望婉儿和兰儿一辈子幸福长宁,可婉儿早去,兰儿亦坎坷,我顾家蒙冤近二十载,阖府上下死的死,病的病,如今总算得菩萨一丝垂怜,让你回来与我们团聚。
闻言,孟氏和蒋氏又掩面拭泪,贤妃也伤心不已,怪我,这孩子在我身边这么多年,我竟毫无发觉,否则,老祖母早该见到她的。
老夫人又怎会怪罪于她,婉儿进宫那会你才多大,何况那么多年过去,哪里能轻易认出她的女儿?这是老天爷开眼,在你跟前总比在旁人跟前好上百倍,若是遇上不好相与的主子,这孩子免不得要受苦。
顾渊抿了口茶,笑叹道:也多亏了那位司礼监掌印,兄长沉冤昭雪,公主安然无恙,还未我和母亲的病症寻了神医,我顾家蒙受大恩,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。
贤妃和顾延之闻言一滞,相视一眼,神色有些复杂。
这事儿虽暂时瞒住了家中人,可纸终究包不住火,隐瞒并非长久之计。
顾老夫人瞧见见喜脖颈上未消的伤口,心疼得直流泪。
见喜也哭肿了眼睛,还不忘替厂督说几句好话,若不是夫君以命相搏,今日我也见不到祖奶奶和外公外婆了。
话音刚落,老夫人立即抬眼,嘴巴微张,讶异道:你已经成婚?又转头问贤妃,这孩子不是在你宫中当差么,怎的竟已有了夫君?是哪家的公子?
满屋人皆是一怔,见喜原也没想今日提这个话,可方才脑袋哭得混沌起来,想也没想,夫君二字已然脱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