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喜讪讪望着他,温热的气息轻吐腮边,祖宗,你会不会觉得我好笨,字都学不会?
他摇摇头说不笨,叹了口气,顺手拿过一叠新纸,笔尖舔墨,洋洋洒洒写了个遒劲有力的梁字。
见喜恍然大悟,我会了!从前我就纠结有没有两点,后来我便想,米仓里的老鼠不愁没吃,多两点好啊,厂督再也饿不着了。
梁寒脸色一黑,老鼠?
见喜微微一滞,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胡话,赶忙将温温热热的樱唇贴上去,我说错话啦,厂督督,快把我嘴巴堵上。
辗转到了床面,她搂着他后脖,轻轻喘息。
指尖划过之处峰峦相接,山明水净,待摸进了无人的山洞里,见喜顿时浑身酸软支撑不住了。
门外秋风起,携来寒蝉鸣泣之声,在耳边此起彼伏,让这寂静的黑夜终于显得不再单调。
一曲唱罢,她浑身仍旧颤抖不止。
梁寒用温热的棉巾帮她擦洗,倏忽问道:司苑局的王伦,还有印象吗?
见喜一怔,王叔?
她点了点头道:自然记得,小时候就是他带着秋晴姑姑来找我的,可进了宫之后,很少有机会能遇上他,只有一次在宫道上碰见,他往我手里塞了两个冬梨。后来我从承恩寺回来,去司礼监衙门找您的时候又碰上一次,他都认不出我来了。
他用棉巾拭去她眼角的残泪,沉吟一会,他知道你在我身边,可有说什么?
见喜想了想道:倒也没什么,只问我过得如何,我说贤妃娘娘和秋晴姑姑都对我很好,在寺中没吃什么苦头,他又问回宫之后呢,我说虽然阴差阳错嫁给了厂督,可厂督也待我很好,他点头笑了下,便再也没有旁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