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赌瘾,梁寒不自觉地想到教自己武功的师父,一些不愿回忆的场景顿时如潮水般涌入脑海。
也就在一瞬间,那种熟悉的、难以承受的压迫感攥紧了胸腔,疼痛伴随着晕眩笼罩着他,额角几乎青筋爆裂。
庆幸她紧紧靠在他身边,那样的不适感在触摸到她的体温后慢慢弥散,充血的双眼也在昏暗的环境中不动声色地好转。
这么多年,只要想起往事就会不自觉地气血翻涌,整个人陷入噩梦的漩涡中几近癫狂,无法抑制。
直到后来她来到他身边,这种症状才在慢慢减少。
若不是今日想得过多,他已经许久不曾犯病。
见喜不知道方才那一刻身下人经历了怎样的暗潮汹涌,直到摸到他额头渗出的冷汗,这才慌了手脚,祖宗你怎么了,是不是后背很痛?你快放我下来。
他摇摇头,牵出一丝笑意来,没什么,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很热?
是热出的汗么?
她半信半疑,察觉到他脚步依旧轻快,也并不打算将她放下,便没有再多想。
她用袖口拭去他额头的汗,有些不好意思道:我这身子,冬天是您折磨我,夏天换我来折磨您,我们是天生的一对。
说完脸颊薄红,他也低笑了一声。
见喜手里攥着玉佩,回过神来道:舅母无意间和我提起过,在我很小的时候,家里还是有些余钱的,只是后来被败光了,再也没有好起来过。
她忍不住想:您说,那种山穷水尽的时候,怎么还会留下这么一块值钱的玉佩?是舅母的陪嫁么?好像不太可能,单我知道的,舅母就有七八个兄弟姐妹,好东西轮不上她。有没有可能,是我爹娘留给我的?可若真是如此,以我舅舅的德行,肯定到手就卖掉了,怎么会让我拿在手里把玩?也许是他不识货,偷来的可能性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