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喜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,在口中鼓鼓囊囊嚼得噼啪响,刚要上前劝他不要如此招摇,却被身边两个姑娘忽然喊住。
身着桃红绣花裙的姑娘凑过来,笑问她:姑娘不是本地人吧?
见喜心急想要跟上梁寒,一时却又走不开,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笑:京城人。
那姑娘咧开了嘴,露出一排齐整的贝齿,姑娘来此地,是亲戚间走动还是做生意呢?
见喜给她瞧了瞧手上的杂嚼,眨眨眼道:没什么特别的目的,就是出来走走逛逛。
姑娘往梁寒的背影偷瞄一眼,又回过头来瞧她,面颊晕出了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,敢问你家公子婚配可否?
见喜就知道要问这个,已经不大想搭理她,冷声冷气道:他不是我家公子,我也不是他的丫鬟。
另一个身着翠绿百褶裙的姑娘道:那是姑娘的兄长?
见喜脸色一阵青白,气咻咻地刚要回话,耳边传来男子清湛的嗓音,还不过来?
这一声清冽如泉,又如纤羽落在心间,轻轻松松酥倒一片。话中隐隐藏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味道,更显出男人不寻常的地位。
正当身侧那两个姑娘还因心潮涌动,怔愣在原地之时,见喜愤愤地回头,掐着嗓子喊了一句:夫君,我来啦。
梁寒伸出的那只手明显僵了僵,心头一软,仿佛被火苗灼得发烫,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招她过来。
见喜很自然地小跑过去,靠在他身侧,两人并行,她低头吃糖葫芦,而他在她瞧不见的地方牵起唇角,笑意加深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