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负手在后,闲散地走下石梯。
刑架上绑着四个血淋淋的人架子,散发出腥臭难闻的味道。
这味道也是他喜欢的,无需掩鼻而过。
他慢慢打量过去,余光扫过一旁的掌刑,赞赏道:许久未用,技法还不算生疏,剐成这样也没断气,可问出什么话了?
清湛的嗓音一落地,刑架上的人立即反应过来,手腕上的铁索震出巨响,身上干涸凝固的旧伤瞬间崩裂,渗出新鲜的血液来。
那掌刑拱手无奈道:嘴巴严实得很,一个字也不肯透露。
铜炉上的铁具烧得咂咂响,梁寒勾唇啧了声,顺手挑了件滚烫的烙铁,在中间一人跟前停下,左瞧右瞧,琢磨着下在哪处。
那人抬起一双浑浊眼球,里头映着烙铁的红光,干裂的嘴唇猛烈地颤动着:我们真的不知不知道
发出的嗓音沉闷嘶哑,勉强才能让人能听清。
梁寒扬眉一笑,语声仍然轻快:你们都是跑江湖的镖师,不是王府大院里豢养的杀手,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,咱家也不想折腾,只要你们肯给咱家一个名字,剩下的事情交由咱家来处置,往后照样办你们的镖局,日子还同从前一样潇潇洒洒地过,有什么不好?
那人仍咬着牙,只是不住地摇头。
下一刻,眼前紧跟着一黑,整个人疯狂地颤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