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了让她高?兴,每次都一个不留全吃了……或许因为这样,她就以为我爱吃。哪怕后来和她说我不爱吃甜的,她也不信。”
傅昭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恼,叹道:“这个娘当的……也真是绝了!改明儿我和她说说你真正爱吃的,疼儿子也要疼对了地方才是。”
洛桦摇头道:“不说也罢,她肯定会以为你?是故意气她,没的和她生那闲气做什么。你?现在当务之急是养胎,我娘那头的事情交给岳母就行,我看岳母对付她有一?手。”
傅昭一口水差点喷出来,擦着嘴角笑道:“这可是你说的,别到头来又说我偏心护着娘家人。”
“不是我当儿子的看不起她,我娘就是个不着调的,好了伤疤忘了疼,日子一?好过保不齐搞出什么事。我在朝中本就艰难,万经不起她折腾,家里必须得有人压着她!”
傅昭欲言又止,亲自摆上羊汤、烧饼、几样爽口小菜,让他慢慢吃着,等他吃得差不多了,才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洛桦惬意地靠在大迎枕上,捏着傅昭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说:“第一,定国公寻到康王,平安无事。”
傅昭双手合十念了声佛,“那国公府的嫌疑就彻底洗清了吧?”
“嗯,昨夜皇上已经下令撤了国公府外?围的禁军,你?不放心的话尽管去看看她们。”
“康王平安,国公府无事,临平王真是白欢喜一?场。”
洛桦却并不显得轻松,“未必!宫里宫外都知道皇后被软禁,你?瞧着罢,只要皇上明发靖王案始末,定然会有言官上奏废后。”
“虽然康王没有参与靖王案,但为皇后所累,众口悠悠之下,几
人会信他是清白的?他对临平王的优势将荡然无存,甚至还会低他一?头。”
傅昭已被其中弯弯绕弄懵,睁大一双明洁的大眼睛,惑然问道:“临平王真的会登基?”
洛桦没有说话,双手交叠枕在脑后,盯着承尘发了半晌呆,蓦然吐出一句,“我劝皇上提一?提临平王的爵位,再?放出口风说准备立太子。”
“你?这不是给临平王抬轿子递梯子嘛,岂不是正中其意?”
洛桦嘴角微翘,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,“就是要正中他下怀……”
这些官面上的道道儿,傅昭想想就头疼,不禁感慨道:“我不问了,问了也不明白,你?只告诉我应该如何?做。”
“刚说了——你?当务之急是养胎,?自己照顾好,然后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,没那么多顾忌。我若连你?也护不住,还不如直接抹脖子!”
“呸!”傅昭往地上啐了一?口,斜睨他一?眼,“好不吉利!少说死啊活的,我最?烦你说这话,往后不准再?说。”
“我不说就是,你?不要生?气……”洛桦忙搂着哄了几句,看看墙角的铜鎏金小自鸣钟,赶着出去,“我和章华约在望月楼,中午不回来了,你?和岳母他们吃。”
他不让傅昭起身,自己穿戴好,刚挑帘出去转身又回来,絮絮叨叨地叮嘱道:“若是我娘她又来找你麻烦,不必看我颜面,千万别吃亏委屈自己。我已在东大街置了宅子,不行就让他们出去住。”
“后宅的事你?就不要操心了,快走吧,别误了你?的正事。”
他前?脚刚走,孟嬷嬷就神色匆匆进来,因走得着急,进屋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?下。
外?间伺候的豆儿嘻嘻笑着说:“嬷嬷好慌张,这可不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