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傅昭此次宴会的风头甚至压过了临平王妃,给她请安攀交情的更是连绵不断,这?个刚走,那个就来。
世人表达诚意最爱用“酒”,因吃的是果酒,傅昭倒也不甚在意,但架不住敬酒的人多,一来二去,傅昭就有些不胜酒力。
临平王妃看她酡颜微醺,恰似美玉生?晕,水杏眼如两汪春水,波光流闪,较之方才纯然清透的模样更具风姿。
她不禁偷笑,这?勾人的样子,过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质疑。
酒劲上来,傅昭只觉晕沉沉的很不舒服,暗悔小看了这?甜滋滋的果酒,因告罪道:“郡王妃见谅,我一时贪杯喝多了,若是失态扰了您的宴会可就大大的不美。”
临平王妃闻言轻笑,也不过多挽留,派人去舒月斋给洛桦送了信,柔声叮嘱傅昭几句,便唤了个小丫鬟送傅昭出府。
傅昭状若随意地问了句,“那位姓冯的嬷嬷看起来好生?面善,好像在哪里见过她。”
“哦,她呀,她是侯府的家生子,跟着我陪嫁过来的,或许回侯府的时候见过也说不定。”临平王妃没在意。
傅昭笑笑?,客气地告辞而去。跟着伺候的除豆儿外,还有两个新买来的小丫鬟,名唤拂芳、折柳,别的不提,跑腿还是可以的。
她让拂芳先去
二门上准备马车,自己半靠半扶着豆儿一步三晃慢慢向外踱着。
快走出花园子时,就见临平王妃派去报信的小丫鬟慌慌张张跑来,满脸焦急地说道:“夫人,前头出事了。”
傅昭问她什么事。
她答道:“奴婢遵郡王妃吩咐去请洛大人示下,要不要提前离席送您回府,哪知刚到舒月斋门前,就听里面乱哄哄的……听人说,洛大人和韦大人当着两位殿下的面打起来了!”
傅昭一惊,酒醒了大半,待要细问,那小丫鬟却摇头说不知。傅昭踌躇片刻,吩咐折柳去舒月斋打听下。
豆儿拿帕子垫在道旁的石凳上,扶主子坐下,还一副镇定地安慰她说:“少夫人放心,那个姓韦的是个读书的,肯定打不过咱家少爷。”
傅昭失笑?,“我不是担心这?个,韦放那个人谨慎精明,动手打架不是他的风格,暗地里阴人才是他的拿手好戏——我怕咱家爷中了别人的奸计。”
正说着,折柳一头大汗地跑回来,上气不接下气说道:“少夫人,不好了,少爷受伤了!”
傅昭霍然起身,因起得太猛双眼有些发黑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抓着折柳的胳膊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有个小厮告诉我,少爷恼恨韦大人参他,在宴席上一直对他冷嘲热讽,康王就想做个和事佬,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少爷竟然顶撞了康王,不知怎么回事和韦大人打起来了,又不知怎么回事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下来,头上就挂了彩,如今在揽玉阁请太医瞧着呢。”
傅昭听了半天全是“不知怎么回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