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过来询问：“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？”

“你喝什么？”沈兰问。

“拿铁吧。”钟思甜回答。

“拿铁，冰摩卡，蓝山各来一杯，再要一个果盘。”

点好单，待服务员离开后，沈兰单手托着下巴，眸光在钟思甜脸上来回梭巡，在女孩被看得不好意思，别开脸的时候，才开口问：“你读高几？”

“高二。”

“成绩怎么样？”

“还行。”

“这么谦虚？”沈兰笑笑，不相信，“看你的样子就是个很乖的好学生，成绩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，至少是中上吧。”

她眨眨眼，“我猜的没错吧？”

这个学期还没考过试，钟思甜回忆了一下，如实回答：“高一期末考试全年级第三。”

“哇！真没想到，你还是个尖子生。”沈兰惊叹，又自嘲地笑笑，“我当初要是好好学习，现在至少是个白领，而不会在酒吧驻唱。”

“职业无分高低贵贱，自食其力挺好的。”钟思甜说。

“你不用安慰我，我有自知之明。”沈兰倒是没有不高兴，像是早已接受了现实的样子，“你眼光比我好。”

等了片刻，不见沈兰继续说下去，钟思甜忍不住问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“风少就像个还没有定性的孩子，跟谁在一起都不长久。下一次你再和他们一起出来玩，风少身边的人说不定就不是我了。”

“……你知道他是这样的人，为什么还和他谈恋爱？”

“他看上我的模样和身材，我喜欢他长得好看，会哄人，还舍得给我花钱。不求天长地久，开心就在一起，没感觉了就分开。”

饶是这么说，说到最后的时候，沈兰的语气还是能听得出有些微的低落。

钟思甜一时无语，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。

“不说我了，说说你和严叡。你们现在好到哪个程度了？”沈兰撩了一下垂落的鬓发，身体前倾，迷离的桃花眼微微撑大，闪动着八卦的光芒。

钟思甜：“……”

“我和严大哥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，他是个好人，帮了我很多。我很感谢他，也很敬佩他。”

“就这么简单？我才不信。”沈兰边说，边不动声色朝钟思甜身后看了一眼。

钟思甜没有察觉，毫无犹豫地点头，“真的，没骗你。”

话音刚落，沈兰就站起身打招呼，“风少，这边，严副队你也来了。”

钟思甜转过头，风扬和严叡已经来到桌旁，两人都换了衣服。

靠窗的座位是卡座，椅背不高，刚到沈兰的肩膀。风扬笑嘻嘻往沈兰旁边一坐，很自然地抬起一只手臂放到椅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