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她。
棠梨垂眸,容色平淡如水。
宁奕反而更加好奇,问道:“你就不想知道来龙去脉?”
棠梨摇头。
她如何会不知道?
那蒙古亲王多半是自己习惯了欺辱臣妻,所以读懂了宁奕的心思,借机讨好卖乖罢了。
毕竟在蒙古四十九部,或者说在当下,男权统治下,女子都如同货物一般,是可以被送来送去的。
说起这位台吉,简直愚蠢。
是,他能猜中帝王的心思是聪明,但猜中了还表现出来,并付诸行动,就是愚蠢。
若非宁奕实在有这样的心思,那台吉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因为帝王的心思,哪里是臣子可以揣测的。
宁奕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,棠梨也并不想知道。
但他大概是借着‘葡萄酒洒了,沾湿鞋面需要换下’的由头,从保和殿的宴席上离开的。
他来了,就证明非她不可。
一定要得到才好。
棠梨抬起眼睛,看向顾自宽衣解带的皇帝,淡声道:“宁奕,你是不是有病?”
她大概是做好什么决定,眉眼间再无往日的乖巧柔顺,星眸灼灼,带着轻蔑与不屑。
久居高位的帝王怔了怔。
在这个紫禁城里,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,简直是大逆不道。
他黑眸沉沉,面色忽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