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枉自己特意来这一趟。
她想,总得让江家人知道,我们天澜剑宗重视你呀。
果然,待云岫走后,连家主对星衡的态度都有所转变,少年受宠若惊,却也只是浮于面上。
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事,星衡很不喜欢,但他最能忍了。
他隐约猜到是师叔祖说了什么,但再也不敢自作多情,更不敢揣测云岫的意图,他只是看着她的身影御剑离开,细碎的光影洒在少年白皙的脸颊上,有些滚烫。
天光灼人,他不敢再近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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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岫很快回到了宗门。
一路上又想起从前旧事,就说和隔壁宗打架这种鲁莽行为,她年少轻狂时也有过。
那时云岫还没找到本命的法器,但不能输气势,她随地搬起块砖,掂在手里,就这么跟着弟子们去打群架了。
还是在御灵宗的山门前。
虽然不知道两宗之间起了什么过节,但天澜剑宗的门规就是帮亲不帮理,一脉相承的护短。
那个时候她也站在人群中,跟着推推搡搡,还用板砖唬住了不少人,但这种小打小闹看在余星河眼里,也跟打假架无异。
他直接面见御灵宗的掌门,处理好事宜后,让大家都回去用膳,就和后来的云岫一样,独当一面。
余星河离开后,她终究是活成了师兄的样子。
闹剧散尽,云岫看见青年朝自己走来,她把砖块藏在了身后。
然后抬起头朝他笑了笑。
余星河就停在她不远处,约一米的距离,风扬起青年的发梢,他微微歪头,伸出手,两指往上抬了抬。